谪宦第100节(第2/3 页)
又自觉随军征战劳苦功高,在这关头一露脸就似成了尊佛,隔得不远不近地对峙着,又成了昨日般父慈子孝的戏码。而羌戎那边又给足了他底气,不惜装模作样地做出些损失,以此来增强其公信力。无非是把用来牟利的幌子工具做的好看了,手脚在日后也能伸得更长些。
所谓的被他们拿捏着的皇诏真假不知,一旦公布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,也尚未确定,但是,云掌印不该再是云掌印,阶下囚还是别的作另说。
岑衍一直守在旁边,闻言便应声。
云卿安倏地抬眼冷冷盯着他。
可只子难落,先发制人……
这何止是意见不少?主子吃亏不算不行,这双方的手下简直是三天两头就起冲突,根本不是轻易能安抚下来的。云卿安不耐烦索性也就粗暴对待,命人将闹腾得最厉害的那个先给捆吊着,抽打一顿示众,时泾也就这么遭了殃。
心知另有所指,酝酿时久。岑衍难免有些凝重紧张,却仍是毫不犹豫地称“是”,重新退回到外去。
随后,岑衍又听云卿安肃声道:“再言本印携恩逼迫,重令一下,由不得他褚广谏不从,命他做好周全准备。”
云卿安只是未置一词。
祁放跳站下来,转身欲走,状若无意道:“观赏寻玩倒有意思的很,撞得残了,成天恹恹看着无趣,腻了还能扒皮抽筋,置野晾晒!也只长宁侯有这等福分,上下里外都不及云督的好眼光,好手段!”
不是不明白。用以在紧急之间权宜暂稳而图拖延,广昌伯被顺意地推到他们的面前开刀也必定只是区区下酒菜。
祁放来时兀自听了一会,他凤目微眯,极为短促地笑了一声,把收到的信朝岑衍递过去示意通传。岑衍的视线在封上那独属于云卿安的字迹停顿了几瞬,脸上倒无意外之色。
祁放得允后即大步越进,直接伸手挑开垂帘,朗声说:“多日未见,云督兴致不浅。”
里边弦乐又流淌似的响起来了,却不是极致舒缓,而是一阵紧似一阵,连同这天昏地暗压将下来。
半晌,云卿安抬眸,对他的邀功丝毫未怒,还可以说是和颜悦色地道:“后无人再出于你。”
同表面客气的态度一样,那是严冬武装。
琴声到了转折处,似有回忆般的欢喜,又有醒转后的哀切,但这时听起来竟都是虚虚浮浮与情真意切无半点相关。
云卿安轻轻抬手抚上窗花,任其于掌下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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