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八十六(第3/4 页)

叹，顾馀安和芳姐关心她是知道的，只可惜她不敢停下来，停下来的话……那场梦魘彷彿不会终结，在睡梦里不断循环上演，她要不断和展昕分离，见着展昕的飞机在半空爆炸，心脏一次又一次被撕开的剧痛，眼泪也是流不乾，停不下。

「芳姐……我…痛得休息不了，合上眼都是她，唯有代入到第二个角色里，痛才消失。」揉着眉心的手缓缓放下，一抬头，宫鷨年两行泪水掛在脸上，烫痛了莫群芳和顾馀安的心头。

太爱了，爱得太深了，谁都不能劝她放弃等待的。

二人静静地陪着她在会议室内无声痛哭，待她哭累了，还受不住睏着趴在桌上睡着了，顾馀安悄然起来，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，转身看向莫群芳，对方艰难又心疼的点头，也从椅子上起来，关上明亮的灯光，轻轻把门也关上，并吩咐外面的人小声点，不要八卦，不要进去打扰。

醒来了，一时三刻摸不着在哪里，她缓缓挺起腰，肩上的西装外套滑落，空调的冷风吹起了鸡皮疙瘩，顺带唤醒了她早上参与了年会的记忆，动了动僵硬的四肢，在漆黑的房间里扫了一圈……

目光落在虚掩的门外透进来的微弱灯光，她……何时睡着的？好看的眉眼蹙起，指腹在眉心推揉，一些画面与对话浮现，指腹顿在额中缓慢地移向眼下摸上去，清楚摸到乾掉的泪痕。

又哭了，还在顾馀安和芳姐面前呢，真丢人。

会议室空调有些冷，她将不知是谁的西装外套直接套上才离开那里，走出门外，一声声宫董此起彼落，她保持温文亲近的微笑点头，大步星流先往副总办公室敲门，见到房内直立衣架上掛着芳姐的西装外套，宫鷨年说了声“哦，不是你”便关门走人，气痛了莫群芳的胸腔。

转了几步，门也不敲推开顾馀安的房门，里头的顾总正轻声细语，脸带柔和羞涩的聊着电话。

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对顾馀安说着话，有人不忍心打断，宫鷨年扫向顾大总裁满脸尷尬之色，她眉稍挑起，走近她身旁，把西装外套披回她身上，故意往电话旁压声说：「你的西装又暖又香的，是甚么牌子的香水，给我送一瓶吧。」

「……」那边绵绵柔柔的声音骤然静止，不给顾馀安解释，指尖无情地将电话掛掉。

好的，世界安静了。

顾馀安漠然地将电话放下，冷怒的瞪住宫董，她从椅子上起来，强硬把对方拉过来压坐在大班椅里，从整齐的文件里，取下放在面头的那一份，指着道：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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