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响，聂秋抬起手，袖口顺着臂弯往下滑，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，他适时地托住方岐生的手，借此扶住那面摇摇欲坠、犹如玉山将倾的折扇。

然后聂秋就笑了起来，这笑声来得突然，他的肩膀都在发颤，怎么止也止不住。

我想起，我们第�1�7次接吻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个情形。迎着方岐生略显疑惑的目光，聂秋边笑边解释道，每个字词都藏着掩饰不住的笑音，我问你，可以亲�1�7下吗，然后你就急切地吻了上来，牙齿相碰的时候我只尝到疼痛，却不觉得这疼痛有多令人痛苦。

方岐生用指腹擦去聂秋唇边的血迹，不知到底有什么好笑的，从回忆中拾起那�1�7幕的时候却还是不由得舒展了眉眼，再望向面前的人时，真感觉和记忆中的模样毫无分别，他以前只知晓聂秋冷冽的�1�7面，现在又知晓了他近乎飞蛾扑火般的纵容，恰似故人相见。

聂秋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，方岐生想，头�1�7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发现了，聂秋是骨相生得漂亮，所以怎么看都顺眼，他以前不甚注意，现在却挪不动视线，只顾看着。

随即他又发现那双盈盈若秋水的桃花眼中倒映的景象，俨然是神情温和的自己。

方岐生将唇上残余的血迹卷进口中，咽下去的时候只感觉腥甜，他微不可察地吸进�1�7口气，是和那夜没什么差别的冷香，缱绻旖旎他缓缓地垂下眼帘，试探地吻了聂秋翘起的嘴角，严格来讲，那甚至算不上�1�7个吻，最多能说是用嘴唇碰了碰，�1�7触即分。

他听得见聂秋的呼吸声，絮乱急促，或许聂秋也没有看起来那样从容，他想。

沿着唇角向内，方岐生用牙尖轻轻地咬他的唇珠，是重还是轻，他根本无法掌控，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齿痕，更无暇顾及�1�7会儿该如何回去，紧闭的牙关轻而易举地便被他撬开，聂秋的手微冷，唇舌却是滚烫的，像热腾腾刚出炉的软脆糯米糕，�1�7咬就能碎。

如果咬狠了，就能尝到内里甜腻柔软的芯子，被烤得化了，顺着咬破的口就流出来。

方岐生到底是克制的，没有用力咬下去，他隐约明白即使这么做了聂秋也不会说什么，就像发生过无数次的那样，如此温柔的宽容只叫他觉得头脑昏沉，意识混沌。

聂秋腾出�1�7只手，托住方岐生的下颚，让他微微仰起头来。

面前的人好像含含糊糊说了什么，但是方岐生没听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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