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(第2/4 页)
辛乔想,怎么会有人笑着皱眉呢。
她自己皱眉的时候,眉心的沟壑是被生活一点点挤出来的,她无力抵抗,连苦笑都匀不出气力。所以淡漠是她最好的保护色,没余力笑,至少她可以淡漠,让任何人瞧不出她的狼狈。
笑着皱眉的动作,好似在对生活撒娇。
并且确信生活不会打压自己,撒一撒娇,便可要到全世界的糖。
盛宁儿大约在跟酒保说,这酒的味道她不喜欢,就不要了。因为酒保的笑容克制却兴奋,离开小小一会儿,很快带回另一瓶包装精致的洋酒。
那酒多少钱?
看酒瓶和包装就知是一个令人咂舌的数字,可盛宁儿只是轻飘飘的挥了挥手指让他打开,不甚在意似的。
抿一口,觉得还凑合,耸了下眉,把这瓶酒留下了。
辛乔静静坐着,耳膜对喧噪的音乐适应一些了,方才那些融化在音乐里背景音一样的对谈,渐渐可以择出一些词句来了:
“那匹马一
() 直养在瑞士,我哪儿舍得把它送到邶城这马场啦。”
“小瑾滑雪摔断腿了?真的假的?”精心护理过的水晶指甲掩着唇笑:“老司机还翻车。”
……
辛乔仍静静坐着。
她是仇富,可她厌恶的不是金钱本身,而是每每一与这些掌握了大量金钱与资源的人待在一处,看着她们的挥霍,看着她们的闲适。
她总忍不住想,一旦有事发生,这些人会为了自己的便利做到什么地步?
这时盛宁儿冲辛乔这边一挑眉:“嗨小美女。”
其实辛乔并不比她们小几岁,只是她纯素颜,扎马尾,看上去干干净净的。
周琨钰把一直端在手里的橙汁放回桌面,水晶杯底与黑曜石的桌面发出轻轻的磕碰。
那样的一声,对周琨钰这样汤匙都不碰碗沿的人来说,有一些重。
“辛乔。”
辛乔坐在周琨钰身边,听到她清晰的说了这么声。
盛宁儿坐得远,没听清:“什么?”
周琨钰的声音不大,却很清,在蛛丝一样缠住人的射灯和乐声中像一股潺潺的溪:“我说过她的名字了。”
“她叫辛乔。”
她还带着那样柔和的笑,可手臂抱起来,右手食指的指尖,在左手肘衬衫的褶皱处点了两点。
辛乔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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