圩三甜羹都要凉了(第2/2 页)
人的声音苍老深邃,庄严肃穆。法鼓声音低缓下来,让老妇人的声音回荡在祭坛上空。
“君生上古,承天赓命。
神功圣德,垂绪昭明。
真神陈影,化我至尊,
历二十世,继正法身。”
婆提赫将一杯烈酒浇在圣火中,火光大盛,鼓声似是被那火焰激发,再次激昂雄壮起来。
她又将盛放祭物的托盘取过,端在迦檀身边,乃是四条禾苗、四碗酥酪、四枚祭钱、以及四支大妖兽骨。禾苗与酥酪象征的是农业丰收与畜牧兴旺,祭钱象征商业繁盛,大妖兽骨是四年来二十世迦檀亲手斩杀的,象征四方平安,不受妖魔侵扰。
“厥初造化,乃降真神。
布泽宇内,惠育万灵。
民生百业,克绥克兴。
五谷六畜,既昌且宁。”
迦檀在婆提赫的祝祷声中,将祭物一一投入火中,周遭鼓声时急时徐、时高时低,随着祭祀进行到的程序而变。
“天命靡常,失驭四疆。
寇攘式内,生灵板荡。
哀我烝民,如沸如羹。
泱泱故土,溯河以往。
骨肉流离,永矢弗忘!”
婆提赫念诵到“骨肉流离”时,嗓音有一瞬发颤,迦檀紧张地看了她一眼,那枯瘦的身材仿佛要被沉重的紫袍压垮了一般。
迦檀紧张地看着她,流露出异常关切的神情。老妇人稳了一下心神,对他轻微点点头,表示自己无恙。她正准备继续往下念时,突然听到空中一声凄厉长唳!
此时正是末祭最重要的环节,鼓声低缓,包括迦檀在内的所有人都屏息静气,不敢发出多余声音。因此这声长唳听得格外清晰,人人都下意识地抬头望去,只见半空中一只银白色大鸟流星般飞来。
那只鸟大得异乎寻常,双翅展开时足有一个成年人身高,翅膀与下腹部有黑褐色斑点,尾羽与翅尖边缘一圈的羽毛是黑色的。
“白隼!”人群中有人惊呼出来,“是雪山魔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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