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灯(第5/6 页)
下满腔悲怆。何谓回天乏术,何谓天道不仁……他是真
真切切地领教了。
未几,这犹如风中残烛的琴灵微微一笑。
——不。
他答应阿昙要一起看回天灯,切不可食言。
辟烛从琴中挖出养魂珠,有零碎的光点从娄昙的遗骨上聚到珠内。他的魂体渐趋透明,少顷隐现黑气,眼角亦描上邪性的朱红。
护不住琴主,琴灵又何须存世?不若做只孤魂野鬼。
阿昙会替他承琴灵的宿命,虽然也可能孤苦百年,也可能尝到这等心酸滋味,但至少……能好好看一眼,这片他为之而死的大好河山。
辟烛收起娄昙的骸骨,掐指算出下一代琴主的踪迹,与风沙一道往北处去了。
——
烽火连天,震醒了蛰伏祭堂下的鬼患。
幸而巫伽村出了一个百年难遇的神迹:祭司邬桑天赋异禀,少通兽语,必成大器。
吹得天花乱坠,一顶顶高帽扣下,连邬桑也给灌得一脑子迷魂汤,险以为自己不是武曲下凡,就是紫薇临世。
有的是真心实意地仰慕这个刚变了公鸭嗓的少年,也多的是不服气,赶趟子煽风点火加油添醋——错了错了,该是锦上添花,牛皮吹得越大,破皮漏气后露得丑就越多。
大难在即,村人心目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邬桑临危受命,左手提一罐热腾新鲜的鸡血,右手掌祭司节杖,腰背一把据说是诛邪实刚从砧板上取下的菜刀,恍恍惚惚晃到封印恶鬼的祭堂里。
被赶鸭子上架的年轻祭司对着乱窜的恶鬼一脸空白,手也不知往哪搁。
故当一只恶鬼有意襄助时,他病急乱投医地答应了,又傻兮兮地把本应绵长的寿元砍了半乖乖奉上。
那鬼有个挺拗口的名,生得眉清目秀,背着一把通体血红的被他称作是琴的玩意。说来也怪,他戾气甚重,祭堂千百个鬼灵加起来望尘莫及,那把半刻不离身的琴却灵气充盈,邬桑想其中多半藏着故事,却也不便问。依他的说法,他以己身和琴上灵物镇守百鬼,攒百年的功德福报来修补故人魂魄。
邬桑并不怎么信这套说辞,他冷静下来后耍了个心眼,要求这鬼物与他要救的残魂一并封入阵中——万一他中途变卦呢?
如此苛刻的条件,那鬼物不假思索地允了。
邬桑见他爽快至此,反而感到愧怍起来。
春花秋月又几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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